他能讓家裡取消裴簡的婚事。
也一樣能讓他們把季言湘嫁出去。
因為知道這點,她才會嚇成這個樣子,“你為了那個女人,用這種事威脅你姐姐。”
“她比你重要多了,少一口一個姐姐。”
季言湘空洞的慘笑,“我不道歉,你能怎樣?”
季平舟強忍下打女人的衝動,說的篤定,“你會比裴簡先結婚。”
婚姻是季言湘的噩夢。
也是她為數不多的弱點。
在回和風苑的路上,季平舟難得將心情平複了下去,下車時季言湘還在掙紮辯解,企圖用裝可憐的方式博取同情,像以往每次一樣。
可這次,季平舟不再犯心軟的毛病。
他拖著季言湘進門。
聽見開門的聲音。
禾箏驚醒,放開了抱枕,下意識起身,覆蓋在身上的絨毯滑落,視線還未清明,朦朧的聲音先擴散了出來,“......怎麼現在才回來,菜都冷了,我去給你熱......”
話尾戛然而止。
看向季言湘,禾箏隻有茫然和不悅。
季平舟甩開手,將她推到禾箏麵前,手下力氣太重,險些將她推倒在地,那架勢,將禾箏也給嚇到。
她稍稍退後一步,又繞過去,在季言湘惡毒的眼神下,繞到了季平舟身後,這種時候,總會條件反射的跟他站在一起,手也拽住了他的袖口。
氣若遊絲的問:“......怎麼了?”
季平舟眸光始終不曾變幻,冷冽,漠然,目的性明確,“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