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方麵,她不敢胡來。
情況僵持不下。
季言湘也知道今天可能要白來一趟,她掃視一周,看向了桌上已經有些放冷的湯,佯裝出感興趣的樣子,“這是烏雞湯?好久沒嘗過央姨的手藝了。”
她不再提帶禾箏出去的事。
央姨有所鬆懈,“我給你拿個碗,你嘗嘗?”
說著,季言湘已經坐了下來。
跟禾箏麵對麵。
她忽然疲憊,這種疲憊來源於,如果要跟季平舟在一起,她可能一輩子也擺脫不了季言湘。
央姨轉去廚房拿碗。
季言湘不懷好意地看向那碗湯,她不在乎一個人演獨角戲,所以從始自終,都是她自己在說話,“湯不錯吧?央姨的手藝一直很好,舟舟舍得讓她來照顧,也真是對你不差了。”
說著,她拎起勺柄,拿高,在禾箏眼下,又驟然摔下。
湯汁濺出來。
油膩膩的。
糊在禾箏手背。
季言湘卻是一副得逞的樣子,“可他這個人,就是有個臭毛病——自以為是。”
“他應該沒告訴你吧,你撒謊懷孕的事被家裡知道了。”
真相披露。
麵前這份湯就成了莫大的諷刺。
在狠狠的打禾箏的臉。
如果季家知道了,那央姨也一定知道了,可她早上還在提醒她多吃點,不然對孩子不好。
多可笑。
季言湘這一次紮到了她的痛楚。
央姨拿著碗過來,盛了滿滿一碗,毫不吝嗇,“快嘗嘗,還有點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