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嫌棄,我自己嫌棄自己。”
在裴簡眼裡,季平舟為了禾箏,偏執到了一定地步,“您讓方小姐過來,是認真的嗎?”
“不然呢?”
提到這,他有不悅,還有醋意,“讓她繼續跟魏家那個義子在一起嗎?”
“舟哥......”
裴簡摸了摸後頸,沒由來的冒出一句調侃,“你也太小心眼了。”
季平舟冷笑起來,“我明天就讓外公把季舒嫁出去,看誰小心眼。”
“彆,我小心眼。”
提到他的軟肋,裴簡就隻能道歉,趕忙退出去,雖然不知道季平舟究竟是怎麼打算的,但他向來有自己的一把算盤,敢說這樣的話,做這樣的決定,就一定有辦法對付外界那些不確定因素。
他做的任何決定。
裴簡都隻能安然接受。
倒是禾箏,掛了電話便開始後悔,“早知道就不聽魏緒的,直接過去了,他就會嚇唬人。”
“季平舟怎麼說?”
“他說要我直接過去。”
根本沒有魏緒說的情況那樣嚴重。
禾箏有被欺騙的錯覺,程家樹卻也不明白,喃喃低語,吐露了一些真實狀況,“舟舟這是真的很想見你了,聽說他家裡人一直在責怪他。”
“怪他什麼?”
“沒有救他姐姐。”
程家樹沒有惡意。
隻是想讓禾箏多了解一些內幕,免得過去了,還雲裡霧裡,被人欺負。
倒退的夜色風景裡,禾箏傾露了些異樣的神色,她有一張輪廓清冷卻柔和的臉,是能走進人心裡的樣貌。
言語卻有不符合氣質的直白。
“季言湘是活該,是她放的火,還把我鎖起來,見了季家人,我也敢這麼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