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這麼短暫的時間,沒想到他們就已經到了要結婚的地步,禾箏很難相信,前陣子,裴簡還在跟姚瓷同桌吃飯。
“籌備葬禮,他一直在忙,我就以為是真的在忙,結果那天我給他送吃的,他心不在焉的,突然就把這個拿出來了。”
當時她沒有在意,還以為是隨手送的小禮物。
打開戒指盒時,裴簡低著頭,連她的眼睛都不敢看,可拿著手的筷子卻一直在抖。
季舒想著,忍不住綻出一些笑,抓著禾箏的手分享喜悅,“那時候我還問他,是不是得帕金森了,抖什麼,結果看到戒指,我自己抖的更厲害了。”
“家裡怎麼說?”
禾箏真心為他們高興,也沒想到,裴簡麵上看這呆板,真正做起事來,這樣讓人措手不及。
他也是看準了時機,這個混亂的時候,最好將他們的事摻和進去。
季家看在他籌備葬禮,忙裡忙外的份上,頭腦一熱,便準許了他們的事,本來也沒打算能把季舒送去誰家靠婚事換取利益,她那樣的脾氣,就算真攤上了強求的婚姻,第二天不把對方家裡炸了就不錯了。
季舒隻是被求婚的那個。
背後的事,都是裴簡去安排的,包括和她母親商量結婚。
她知道的,也隻有一些零碎。
“反正聽央姨說,我們要結婚,裴簡就要入贅了。”
他本來就是季家的人。
就沒想過離開。
一切的一切,他們都算的上是順風順水,除了跟姚瓷那一段,其他時候,沒有不好的。
從某種意義來說。
姚瓷還是催化劑。
沒有她,季舒恐怕還朦朦朧朧的,不知道自己的心向著誰。
禾箏打心眼裡祝福,也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