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箏才能緩過神來。
安慰人這事,太累了。
季平舟對她普度眾生的行為哭笑不得,“她在裝,就是想留你下來跟著她忙婚禮的事,傻了?”
“我知道。”禾箏不傻,隻是憐憫心太重,“我走了,小舒的確沒人一起出主意了。”
“不小的人了,還要人跟著她?”
望著季平舟毫不動容的臉龐,禾箏托著腮,嘖嘖感歎,“她是你親生的妹妹嗎?”
“不是,但你是我親生的老婆,見不得你累著。”
受了傷。
季平舟性子大變,臉龐還是冰冷的,說出來的話,卻不符合他這個人,接連幾次,禾箏習慣了,卻還是揶揄了句,“你別把老婆老婆的掛嘴邊。”
“那掛身上?”
禾箏捂住耳朵,決定不再跟他論辯。
季平舟帶著傷,同一個姿勢坐久了,脊背難免疼痛,可他寧願忍著,也不要禾箏來開車。
在他那裡,她已經是兩個人。
他得用命疼他們。
季言湘不在了,禾箏還是不願意回到商園,季平舟什麼都依著她,卻也不是盲目的,提前就打了招呼,讓陳姐無時無刻的照顧著她。
每晚回到和風苑。
不管多晚。
禾箏都在樓上,琴聲縹緲,已經接近走火入魔的程度。
見到季平舟,陳姐便會順口交代兩句她的情況,“箏兒明天要孕檢,看樣子她自己都忘了,你等會上去提醒她點,態度好點。”
“她今天吃東西了嗎?”
那麼多繁瑣的事情,他也隻關心她的身體。
陳姐磕磕巴巴,不知道該向著誰說話,“箏兒說她不餓,讓你問起來的時候,就說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