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平舟是知道密碼的。
這麼做,禾箏隻當是他故意為之。
一開始沒理會,門鈴聲卻不斷,吵的她耳朵疼,忍無可忍,衝了過去,打開門,卻是刺鼻的酒精氣息。
禾箏記得自己還懷著孕。
條件反射地掩住了口鼻,“......怎麼喝這麼多?”
“舟哥心情好像不好,就......就多喝了點。”
裴簡的交代還算老實,
跟季平舟鬨了這麼久,的確夠了,禾箏跟裴簡道了謝,便扶著他走到客廳,他太沉,墜入沙發裡的時候,像是摔了狠狠的一跤。
禾箏去倒水,還沒站直,就被季平舟拽了下去。
他緊緊抱著她,雖然沒有睜眼睛,可好像已經很看到了許多東西。
唇貼著禾箏的耳廓。
滾燙而酥癢。
氣息亂竄,順著她的皮膚遊離。
“我聞出來了......這是我老婆身上的香味。”
禾箏忍著抽他的衝動,“我也聞出來了,這是酒鬼的味道。”
每次要起身。
他就伸手拽得更緊,像塊膏藥,緊緊貼在禾箏身上,手掌撫過臉頰,最後停在耳朵旁,撚著耳垂,用輕到飄忽的聲音說:“......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。”
“什麼?”
還在冷戰期,禾箏聲音也冷。
季平舟伸手去摸口袋,卻是一片空蕩蕩,以為自己摸錯了,便抓著禾箏的手一塊去摸,她觸到一片濕漉漉的刺骨冰涼,忙抽出來,“衣服怎麼都濕透了?!快換下來。”
口袋裡是真的空了。
又被禾箏吼了一聲,季平舟像個沒長大的孩子,抱著她,含著悶悶的鼻音訴苦,“我也不知道,我明明帶了雪球回來給你玩的......怎麼沒有了......怎麼沒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