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撇撇眉,毫不客氣地破壞他們的氣氛,“得了得了,一回來就攪亂我們的牌局,不跟你們玩了。”
說著。
她將那疊牌扔在桌上,拉起裴簡的手就往外走。
外麵有雪,她沒注意,踩空了一跤,臉朝下,直直跌進了雪裡,鼻尖和臉頰頓時又冰又涼,條件反射地驚叫起來。
禾箏聽見,想起身去看。
季平舟卻壓下她的手,“別管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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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裡濕冷,那一跤摔的不輕,裴簡扶著季舒起來,順手給她拍掉了身上的雪,“沒事吧?”
“有事!”
她咋咋唬唬的,摔的委屈起來,抽了抽鼻息,便開始拉人背鍋,“肯定是季平舟在詛咒我!”
裴簡無奈發笑,“好了,快上車去換個衣服,不然要感冒了。”
車上放著兩件季舒的乾淨衣服。
她有時候穿的太少,晚間冷了,就靠著裴簡車上這幾件衣服禦寒,這時候才知道他有多重要。
不知不覺,早就離不開了。
穿上了乾淨暖和的衣服。
季舒縮在椅子裡,抱著膝蓋,鞋子脫了,踩著一雙襪子在座椅裡打噴嚏,一連打了兩三個,裴簡自覺伸手探過去,學著季平舟每次給禾箏判斷體溫的樣子。
“小心感冒,回去記得吃藥。”
“囉嗦。”
她就是這麼隨性。
就算會生病,也不想吃藥。
從某些方麵來說,跟禾箏很像。
遇到這種情況,季平舟跟裴簡的處理方式也是大相徑庭。
禾箏不吃藥。
他捏著她的下巴也要給灌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