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麼,“那就現在去吧,我在外麵等。”
似是沒想到他們會答應的這麼爽快。
程家樹有些怔然,很快又恢複了,“好,那跟我過去。”
跟季平舟在一起時,禾箏一顆心都是跟著他轉的,這麼一會兒,程家樹就已經發現了,她握著他的手,像握著牽引安全的線條。
走到病房外。
禾箏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季平舟的手。
對病房內生命垂危的人,毫不在意。
“那你在外麵等我。”
季平舟點點頭,“快去吧。”
既然都走到了這裡,禾箏也不再害怕見到魏業禮,她問心無愧,當然不怕見到他。
隻是不知道。
見到了該說些什麼,需不需要關心他的身體,這些,都是她要考慮的地方。
房間內沒有彆人。
前幾天魏業禮身上還插著儀器,今天就已經恢複了些身體機能,雖然闔著眼皮,但人是蘇醒的,聽到有人進來,蒼老疲垂的眼皮緩緩睜開。
一縷光線落進眼睛裡。
隨之,還有禾箏的聲音,“還好嗎?”
這算是他阻止季平舟跟禾箏在一起之後,她說過的,唯一和善的一句話了。
身體的糟糕程度太重。
讓魏業禮沒辦法表達自己的欣喜,隻能用一張疲憊勞累的臉對著禾箏露出一點點祥和的笑容,“快坐。”
禾箏聽他的話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。
魏業禮的目光很慈愛,這讓禾箏想起小時候,喬兒父親看著喬兒的樣子。
她從沒想過。
自己有一天也能被人這樣看著。
魏業禮言辭小心,甚至不敢讓禾箏覺得自己是在過分乾涉她的生活。
“跟舟兒怎麼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