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看了眼裴簡。
他是兩邊為難。
不能替任何一個人說話。
況且,季平舟這麼晚來,一定是出了什麼事,而且他的情緒很低,也沒跟季舒開玩笑,“等你結婚了,就不是你家了。”
“什麼亂七八糟的。”
季舒斥了句,便氣哄哄地走進去倒水,一陣劈裡啪啦的響,像是在給季平舟下毒。
滿地散落的積木說明了她為什麼生氣。
裴簡聲音乾澀,擠出一句關心詢問,“這麼晚了,是有什麼事嗎?”
晚?
方禾箏還在家裡高高興興地看電視。
可沒覺得晚。
裴簡眼花地在季平舟臉上看到一絲冷笑,人更懵了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“先坐吧。”
“坐什麼?”季舒拿著熱水出來塞給季平舟,“喝吧,喝完快走。”
她每次去他們那兒。
季平舟也是這麼對她的。
可不覺得過分。
季平舟卻有的是辦法整治她,“不喝,我要坐一會兒。”
“你自己沒家嗎?”季舒哪壺不開提了哪壺,“她人呢?”
“在家。”
“那你跑過來乾什麼。”
這下裴簡是看明白了。
這是又吵架了。
跟以前住在商園時,發生的情景一模一樣,季平舟惱了,不會跟禾箏發脾氣,反而會跑出來,在外麵待上一會兒,自行排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