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的情況,怎麼做都是不對的,除了讓禾箏挺過去,沒有別的辦法。
隻是吹了點冷風,加之吃了點冰的,就病成這樣,的確是季平舟沒想到的。
晚飯也是季平舟伺候禾箏吃下去。
她病著,嘴巴裡全是苦澀的味道,吃什麼都是一樣的難以下咽。
但為了儘快康複。
不能不吃。
季平舟沒這麼照顧過人,精細到禾箏不吃香菜,他也一點點挑出來,一片菜葉子都不留,再用勺子,喂她將湯喝下去。
禾箏固定喝三口就會吐。
每到這個次數,季平舟就要讓她緩緩,挑塊瘦肉喂下去,才能緩緩。
他的疼惜之情從眼睛裡流露出來,很是真切。
被這麼盯著看,禾箏隻覺得不舒服,“我又不是要死了,別用這種送終的眼神看我。”
“又胡說。”
季平舟給禾箏擦了嘴角,“我這是心疼。”
“真心疼就別逼我吃這些。”
說話間,禾箏的喉嚨還是疼的,她病的太嚴重,不僅是燒的頭暈,有時還惡寒,嚴重時,伴隨著抽搐,醫生都說了很危險。
尤其對孩子,更危險。
話說出去,她又連忙收回,不吃這些怎麼行,拿過碗,憋著那股腥氣,直接仰頭灌了下去。
喝得太猛,下意識就要嘔吐。
卻還是咬著牙,活生生撐了下去。
季平舟沒辦法看她這個樣子,可懷著孕,許多藥品都不能用,病了也隻能硬撐,太委屈。
“太難受的話,咱們就不要了,不要也不能讓你受苦。”
“又來這套。”禾箏不愛聽,也惱了,掀開被角,直接蒙住了腦袋,一句話不再跟季平舟說。
她沒有那麼脆弱。
脆弱到連孩子都護不住。
可她也沒自己想的那麼強大,不然也不會在當天晚上,因為高燒進了急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