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婚禮聚集了許多人。
也讓季平舟脫不開身,禾箏倒沒什麼所謂,以前跟他出來參加活動,也是這種情況,有些習慣了,所以不會不自在。
何況這次魏緒也一直在後麵盯著她。
魏家不光派了魏緒過來,還有程家樹,他們是輪流到禾箏身邊坐一會兒,照顧著她。
上次禾箏癡傻,程家樹去探望,還被罵了偽君子,沒留多久便悻悻離開了。
那的確就是禾箏的心理話。
當時是罵痛快了,事後見麵,就難免尷尬。
程家樹還是給禾箏把水續上,很是溫文爾雅,卻又一如既往的像是套在殼裡,“最近病情有好轉嗎?”
癡傻的禾箏會說“什麼病,你才有病”。
但清醒的禾箏,說不出這些話,何況現在恐怕連魏緒也發覺了這件事。
她就真的裝不出來了。
“好多了。”
很冷靜的三個字,讓程家樹怔住,但又好像明白了什麼,“看來還是季平舟有法子,叔叔還說讓我給你找醫生呢。”
“替我謝謝他。”
禾箏現在認真的樣子與之前的差距簡直是天上地下,很冷漠,也冷靜。
這樣相比之下。
程家樹竟然會覺得之前那個她更好相處一些。
雖然說話不太好聽,但總比現在這樣不冷不熱的和別人交流好。
他可沒資格對禾箏指指點點。
隻能儘量扯著笑在旁跟禾箏聊天,聊了會兒,她的防備心才降下來,甚至還真心實意地笑起來。
可這笑要是對著其他人,就不太好了。
季平舟轉頭便看到他們在聊天,各自麵上都有笑,雖然知道程家樹沒那個意思,禾箏也沒有,可就是不舒服。
酸味湧動起來。
促使他走過去,打斷他們的對話,語氣掩不住的低沉,“在聊什麼,這麼開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