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怕得罪他,你可不一樣,我要是哪句說不對了,讓你不喜歡我了可怎麼辦?”
她現在這麼神經質。
能讓季平舟容忍下來都不容易。
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想法維持了好多天,季平舟是知道一點的,所以她吃藥,聽話,迎合,這些都是表現。
季平舟卻覺得這是杞人憂天。
從開始到現在,他從沒有表現出一點冷淡,這完全就是禾箏在找借口。
想通這點。
他的手就再也沒放開過。
他們來得最早,足足等了一個鐘頭才等到人全部落座,這一桌大部分都是季平舟的發小,熱熱鬨鬨,話題也總是他們的小時候。
也是這個時候。
禾箏才知道他以前是那個樣子的。
在懂事以前很霸道,喜歡什麼就必須要得到,還喜歡威脅比他小的朋友,男孩女孩都不放過,可偏偏彆人又都想跟他玩。
什麼都不做,便有一圈人圍著他。
老天爺把好的都給他了,唯獨一段感情,有點坎坷。
他們聊起來的時候便要喝上兩杯。
季平舟不能喝太多,推辭時,會有意無意看禾箏一眼,眾人便懂了。
也很難相信,他會成為妻管嚴。
禾箏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難相處的人,畢竟是正式的場合,她穿得端莊,長發挽了起來,話很少,模樣溫婉動人,偶爾拋出一個令人迷醉的笑容。
這一桌的人對她的印象都不錯。
也不覺得她像是外界傳的那樣糟糕。
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時,季平舟的母親便到了,那是禾箏至此見過她的第二麵。
距離上次,已經相隔了五六年。
她臉上竟然沒有任何蒼老的痕跡,樣貌似乎凍結在了那個年齡,舉手投足,透著很自然的尊貴,有她這樣的母親,也難怪季平舟會是這個高傲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