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沒想到是禾箏。
她呼出一聲,季平舟才有了反應,嗓子被酒精侵染,很沙啞,麵容也朦朧,神態不定。
“上哪兒去了,不是說了不能亂跑嗎?”
禾箏站穩了,去握住他的手,這裡空曠幽冷,他們沒有不冷的,可隻要對方在身邊,就沒有可害怕的了。
“我想給你買點吃的墊墊......”禾箏語氣自責,怪自己又讓他著急了,“你剛才都沒吃什麼東西。”
隻顧著跟他們聊天去了。
空腹喝著酒,肯定不舒服。
她的擔憂很多,可季平舟隻擔憂她。
“出去也要跟我說,沒看到你,我以為你又走丟了。”
隻有對精神有問題的人才會這麼想。
禾箏知道季平舟還是沒完全放心,她自己也不願多說,裝作聽不懂的樣子,語氣懵懂。
“我怎麼會走丟,就是買點吃的,走吧回車裡,太冷了。”
她演的繪聲繪色。
好像真的不介意。
車內的溫暖祛除了禾箏蒼白的麵色,她獻寶似的把那些東西拿出來,“這裡沒有什麼好吃的,這個粥還是速食的,你將就下,肯定比不了季舒婚禮上的大魚大肉。”
“大魚大肉沒什麼好吃的。”
季平舟是吃慣了大魚大肉的人,所以才喜歡清粥,可總有一天,他也會嫌棄清粥。
禾箏拆開了包裝,拿了勺子遞給他,“快吃,我開車。”
“你等等我開。”
開車不是件輕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