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不上來。
糾結的麵色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季平舟點點頭,似懂非懂的,“知道了,就是喜歡,那個不貴的,梁銘琛那裡就有,下次我去給你捎帶一塊,你想做成什麼都行。”
怎麼可能不貴,梁銘琛最喜歡的事就是去賭石。
隻有好的材料才會帶回去,便宜的都不入眼。
這就被季平舟惦記上了。
禾箏轉過臉,卻是無奈,“都說了不是。”
“不喜歡也好。”他的話裡有怨氣,“你不要搭理她,她最愛埋汰人,自己戴過的拿來送給你,怎麼,我老婆是給她埋汰的?”
他這樣子,像那人不是他的母親,而是一個陌生人。
說來也是,季舒的婚禮還沒結束她就走了,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婚姻,來這兒也隻是走個過場,露了麵,涼薄入骨。
現在太安靜,禾箏是得說點什麼,便一股腦將自己的疑惑全部倒了出去,“季舒爸爸呢,怎麼沒有看見他?”
若是季平舟的母親太涼薄。
那他的父親,就足夠神秘,禾箏好歹見過他母親兩次,而他的父親,卻從沒出現過。
季平舟吃完了粥,將一次性碗扔進袋子裡,裡麵還放著一些薄荷糖,是給他提神醒腦的,他拿出一條,悠悠拆開,往嘴巴裡投遞一顆,含著糖,還有工夫打趣人。
“怎麼,現在的小姑娘跟人結婚要把人祖宗八代拉出來看看?”
禾箏往他的肩膀上來了一拳,“我就問問。”
季平舟順勢握住她的拳頭要往嘴巴裡塞,可根本塞不進去,最後隻能在她手背上吻了吻。
“不是什麼好事,沒什麼好聽的。”
卸下了季家人的身份,卸下了高傲,季平舟也是缺失親情的人。
從某種方麵來說,跟禾箏很相像,談起家裡,眉眼中的傷痛也不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