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少好態度的說話。
這次,也隻是由心地在勸阻,禾箏卻聽得不舒服,口吻很快就冰冷下來,“沒有不想去。”
拗不過她。
季平舟隻好又將禾箏送了過去。
天氣顯示晚間會有雨,他特意帶了傘,禾箏卻是負著氣下車的,摔車門都很用力。
沒多想,他拿著傘追下去。
在高聳的石階下拉住了禾箏,強行將傘塞在她手裡,季平舟有時又溫柔的給人錯覺,“好了,又鬨脾氣,今天又是三歲了?”
“誰三歲了?”
禾箏奪過傘,順帶甩開他的手,哼哼兩聲,便往台階上跑,跑了兩步又衝回來,在他臉上留了枚吻。
她原本就是很好哄的性格。
隻要一個笑,便什麼都能原諒了,又是在這種小事上,很懂得順著台階下。
天空有些暗了,灰藍色的烏雲遮擋住大半的陽光,讓天地之間忽明忽暗的,季平舟站在那一層層的台階下,看著禾箏往上跑,像是在爬一座大山。
她長發跟著飄動,裙角遮住腿,一雙長靴將身高比例抬高許多,搖曳生姿。
昏暗的光點,也掩不住她的身影。
眼前這座巍峨的百年城府在烏雲下,顯得有些山雨欲來的崩塌感。
季平舟看著禾箏進去。
便挪開了目光。
站在這裡,他總覺得隱隱壓抑。
走到車旁,距離有些遠了,再看回去,他才發現這裡的建築怪異之處,因為擴展了一旁的幼兒園,將這裡的麵積整個拉成長方形,這樣看著,活像個橫放的棺材。
在陰霾之下,使人毛骨悚然。
最後留戀的那一眼讓季平舟不舒服了一整天,對禾箏的關心也嚴重了一些。
還在跟她打電話。
季舒的電話便忽然打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