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身就是黑天鵝,骨子裡是高貴明豔的。
季平舟是不喜歡她在這個時期忙碌在這些事上的,可樂聲在耳邊飄,裡麵有禾箏的付出和加持,親眼看到這些,忽然覺得一切都值得。
她就是該站在那上麵的人。
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阻止她,就算是他也不行。
演出還沒結束。
季平舟便提前離場,裴簡還在場館外等待,沒等到他們一起出來,卻等到了季平舟獨自一人,虛晃著走來,繼而坐上車。
原以為他會因為禾箏隱瞞的事而惱怒。
可浮現在他麵孔上的,卻是痛楚。
那種痛,深埋於骨髓,腐蝕心臟。
“......舟哥?”
不確定他這是怎麼了。
裴簡隻能小聲詢問。
季平舟默不作聲,卻在中控台下的儲物格裡拿出他之前放在這裡的煙,用裴簡的火點著了,就猛吸起來。
這事在裴簡眼裡。
遠沒有這麼嚴重,能讓季平舟這樣煩悶的時候,還事上一次禾箏跟他離婚後跟秦止在一起。
他膽戰心驚,心跳都快了不少,“方小姐應該是怕你不喜歡,不是有意的,您別這樣。”
季平舟隻吸了幾口。
便將煙扔了出去,力氣很大,一點猩火墜地,奄奄一息地閃爍了幾下,便轟然湮滅。
他再開口,聲音裡卻埋著對自己的恨意。
“要不是今天,我還不知道自己耽誤了她多少時間。”
如果不是當初結婚。
季家勒令禾箏結束樂團和話劇團的工作,她現在一定不會隻是站在這樣的小型舞台上,他的出現,掐斷的是她所有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。
忍了忍胸口衝撞的氣。
季平舟又罵出一聲,“她說的沒錯,我就是個混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