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卻好像從沒有放棄過報仇。
這樣時不時冒出頭一下,的確夠膈應人。
看到季平舟冷下的麵色,禾箏伸手揉開他皺著的眉頭,“你彆害怕,我都不怕他了,就是特彆煩,每次見麵,都要讓我去給宋聞掃墓,看他病的不輕。”
當著司機的麵。
禾箏也能麵不改色地吐槽秦止的行徑,“他真的該去看看腦子了,我都想把我的心理醫生介紹給他了。”
這樣說。
她還嫌不夠解氣。
“不,應該是把他介紹給院長治療!”
“行了。”季平舟都沒話罵秦止了,都被禾箏給說了,看得出,她的確是不怕他了。
隻是打心眼裡的排斥。
“他為什麼讓你去掃墓?”
這種事,怎麼也輪不到禾箏來了。
前幾年。
都是她在料理宋聞的事。
宋聞剛去世那會兒,去給他打理的都是生前的粉絲,有些甚至在他活著時說過非他不嫁的言論,可人一旦隱退,便激怒了那些人。
那段時間,他遭遇的謾罵也不少。
後來被爆出在絕症治療中自殺。
所有人又對他的離世又表現出痛哭流涕,痛不欲生的悲哀。
現實的諷刺。
是他生前看到的最後一道篇章。
前一年的確有人常去看他,可後來越來越少,直到這個名字,隨著他的死亡銷聲匿跡。
禾箏知道自己這麼做太絕情,可她就是不想讓秦止太痛快,“我知道,他是想道德綁架我,我偏不如他的願。”
“你還能知道這個呢?”
“我怎麼不知道?”
季平舟那瞧不起人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,禾箏可不服氣,“我早就知道,不想跟他計較而已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