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走到停車的地方,她便撂挑子不乾了,身上完全是一股任性又無理取鬨的架勢。
季平舟卻很受用。
尤其喜歡她這樣,比之前壓抑著自己的性子,壓抑出毛病來好的多。
“姑奶奶,又怎麼了?”
禾箏彎腰將鞋脫了,就那麼踩在地麵上,這裡不比家裡,地上還有石子,有些尖銳的,甚至還能劃破皮膚。
“別踩地上,當心腳割破了。”
“太累了。”
她後悔的要命。
自己就不該選這雙鞋。
季平舟看了眼她的腳,被養了很久,養出了嫩白的顏色,懷孕以來也都穿著平底鞋,忽然穿了這麼高的鞋子,才會這樣不習慣。
這裡距離出口還很近。
隨時會有人散場出來,可他不在乎什麼麵子了,在禾箏麵前,疼她最重要。
她抬起步子正要走。
季平舟走到她麵前,堵住了路,脫了西服,用合適的力度係在了禾箏腰上,在她茫然的眼神中半蹲下去,拍了拍肩膀,“背你,上來。”
“啊?”不遠處就有人,禾箏回頭看了一眼,“不行,有人過來了,看到不好,你快起來。”
“上來。”
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打赤腳。
禾箏扯著他的手,他卻紋絲不動,“你還要不要麵子了,背我,當心被笑話。”
“背自己老婆有什麼好笑的,沒老婆的人才會笑。”
他倒是有自己的一套。
禾箏還在猶豫著不敢上來。
那邊的人越走越近了,季平舟催促著,“再不上來,就真的讓人看見了。”
腳步聲也催促著她。
沒辦法。
心一橫,便貼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