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結果定下來,他無法力挽狂瀾,更沒有辦法救更多的人,這要比身體的疲憊更嚴重。
老司機心疼他的疲累,“你也別太固執了,該怎麼定價就怎麼定,你怎麼能鬥得過那麼多老家夥。”
若是他爺爺還在世。
也需能幫他一把。
可現在,隻有他自己,一切都是無力的。
季平舟沒再應聲,胃裡和心臟都疼著,疼得他喘不過氣,仰著麵,像缺水的魚,抽息了兩口後,思緒轟然倒塌。
司機卻沒有發覺。
隻當他是睡著了。
到了酒店,車停好,他隨口叫了:“舟兒,咱們到了。”
沒有聲音回應。
“舟兒?”
還是無聲。
這下他才覺察不對,心一冷,背也開始僵硬,猛然回過頭去,便看見了季平舟暈倒在座椅上。
-
除了那天在酒店的擦肩一麵。
禾箏便再也沒有在這座城市見到季平舟了,她忙著演出,沒有太多時間去打聽他的消息,其實也是在生悶氣,怪他沒有在那樣的場合認她。
演出結束已經過了三天。
他仍然沒有一通電話。
就算忙。
也不該忙成這個樣子。
第二天她們就要回去,酒店房間也隻續到那個時候,季平舟的電話還是打不通。
禾箏拾起外套,本想下樓去單獨再續三天的房費。
季平舟還沒走,她也想留下來,起碼要等到他來認錯。
才走出走廊。
等電梯的過程中。
禾箏低著頭,心不在焉,直到身邊多了道影子,他的聲音也是詫異,這次倒不是故意來找她的麻煩,還真是意外,“禾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