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開。”
她這麼說。
季平舟卻沒有安全感,抱得更緊。
“我說放開,你聽不見嗎?”
拔高的聲音是尖銳的,也刺耳,卻也滲透了禾箏這些天的傷情,從那天被他漠視開始,她的委屈就在積累了。
到現在,已經成了一條可以淹沒人的河流。
季平舟將臉埋下去,手指間纏繞著禾箏的發絲,聽著她的話,心是隱隱作痛的,鼻尖也被什麼奇怪的味道刺激到。
一陣風吹過。
將那股味道吹散了。
讓季平舟很快辨認出,那究竟是什麼味道。
“你怎麼喝酒了?”
身上的氣味太烈。
被季平舟聞出來了,禾箏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,能不遺餘力地傷害他,空洞地望了眼墨藍色天空上懸掛的明月,話說得很淡,“我怎麼不能喝酒。”
“懷孕了,不能喝酒。”
這點常識。
她不可能不知道。
禾箏依舊望著天,“我做掉了,可以喝,想喝多少喝多少。”
季平舟抱著她。
身體有明顯的僵硬。
嗓音很悶,鼻尖也酸了,惶恐是居多的。
“別這麼說,我有錯,你也讓我認錯,一聲不響就跑是什麼意思?”
他還想說他找了她好幾天。
夜不能寐。
最嚴重的時候,兩天都沒進食,暈倒在裴簡旁邊,還被他怨怪了一頓。
這個家夥成了他的妹夫之後,越來越大膽。
連他的不是也敢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