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是對別人寬容,對他嚴厲。
禾箏卻被抱得快要窒息,推著季平舟的手,仰麵放空,“你鬆手,我們不需要離得這麼近。”
“要。”他又將臉埋下去,“我又沒犯什麼錯。”
“你跟蹤我,還不算錯。”
說多了,禾箏反而更來氣,推季平舟的力氣也加重了些,無意碰到他虎口的傷,他疼得抽了口涼氣,條件反射地將手拿開。
禾箏這才想起來回來時他拿著藥箱。
原來是傷到了手。
“手怎麼了?”
剛包紮好又被弄流血,季平舟傷口火辣辣地疼著,他都這樣了,還是得不到半絲疼愛,程家樹那個家夥,說了他兩句壞話,就擾亂了禾箏的判斷。
季平舟氣不打一處來,聲音也衝了些,“沒怎麼,疼死算了,反正你巴不得我死,好給你們騰地兒。”
“對!”禾箏難得的柔情被他一句話驅逐了,“疼死你算了。”
她衝上樓,腳下都帶著怒氣。
這次將琴房的門關得嚴實,一點聲音都不泄露出去,一直關到晚上,連一口東西都不吃了。
季平舟想上去哄她。
裴簡的信息又發來,這次他沒說實話,而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,決定自己找秦止問清楚,季平舟現在的狀況,可不適合跟他這種人交流。
天色太晚了,裴簡要出去,難免要被季舒多問一句,她拿著自己的幾瓶指甲油想要補上那些空白的指甲,抬頭望了裴簡一眼。
“你去哪兒,八點了。”
裴簡背影僵了下,帶著笑意去看季舒,“有點事。”
“什麼時候回來啊?”
季舒也就是隨便問問。
她都習慣裴簡東奔西走的忙碌了。
裴簡卻覺得心虛,謊話也說不乾淨,“很快......一點小事,馬上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