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年前,她都是跟宋聞合作。
那時他太耀眼,她也不差,合在一起,難免會有流言蜚語砸下來,現在想想,有多少情意是被催促著發生的,又有多少是真誠的,太難算。
倒是季平舟。
也許第一次遇見,相互銘記過,才是最真摯的,緣分也是牽引的一條線。
禾箏合上箱子。
看向季平舟時,他還在抱著奶糖玩,那樣子是撇去了一切陰謀算計,由心散發出來的一股稚氣,說到底那個門第,那個背景,給他帶來了身份和地位,同時也有壓力,他沒有過過無憂無慮的童年,從小就被教導禮儀和學習同齡人不會觸碰的知識。
禾箏隱約記得。
他做過留學生,在很小的時候就拿過許多獎項,也考過學,是進入過高級學府的人。
相比起來,她隻是個大提琴手,這個身份,在他麵前太過不值一提。
他這樣的人。
本就存有驕傲的資本。
也從來不存在什麼看得起看不起,如果真的看不起,也就不會跟她結婚了。
季平舟沒有不在乎禾箏的演出。
那是她複出之後的第一場,可他的確沒辦法參加,派了裴簡去接人,還順便帶上了花。
他們之間幾乎不談愛。
也不談情。
彼此都深知對方已經是自己生命中的不可或缺,也就沒有將愛掛在嘴邊的必要性。
同樣的。
禾箏明白,季平舟心裡是牽掛她的。
這就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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