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後座看去,是空蕩蕩的一片。
她嘴上說季平舟送的花俗,卻還是不忘帶走,緊緊抱在手上。
他們都不在的時候。
奶糖是交給季舒照顧的。
今天剛回來,她也沒送過來,禾箏很少有一個人留在家裡,以前再不濟,還會有奶糖陪著。
演出之後是疲憊的。
入睡也很快。
快到天亮時身子才被攬住抱進懷裡,不回頭也知道是誰,季平舟對她是有貪戀的,那種戀生長在骨子裡,無法抹去。
就算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沒有方向了,也要回來看她。
吻了吻冰涼的耳垂,他在禾箏耳邊歎氣,“你跟裴簡說的我送的花俗?”
禾箏睡得迷糊。
根本不想應他的聲,動了動手,想將他推開,“不是俗,是土,你別抱著我。”
“我就回來一個小時,還不能抱了?”
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。
但從乾澀的聲線裡,也聽得出那股疲憊,她心疼,卻還要嘴硬的罵他,“我可沒逼你。”
“對,我自己逼自己的。”
有些事的確是他自己要去做。
怪不了別人。
“還沒結束?”
這是事情發酵以來禾箏第一次問,季平舟不想騙人,隻能說,“沒結束,才開始,”
這對他來說才是最絕望的。
雖然家裡會幫忙,可還是想自己處理,這麼一來,對禾箏就會忽略太多,這幾次連孕檢都沒陪她,不可能不內疚。
禾箏想看到的才不是他內疚。
摸著那張暖了十幾分鐘還沒有溫度的臉,隻覺得心疼,揚起麵親了下,用鼻尖蹭著季平舟的臉,柔聲安慰,“你儘管忙,不用顧及我。”
這樣說,他又笑起來。
抱著禾箏,喃喃自語著,“我比你大那麼多歲呢,怎麼聽你這語氣,好像知心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