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平舟滿心都是愧疚,解開安全帶,想要去抱她的,禾箏卻舉起奶糖擋在他麵前,也算是遮住了他愧疚的情緒,她不需要這種東西。
“好了,你趕快去忙,我下車了。”
季平舟還沒點頭,禾箏已經自覺地開了車門,甚至不想主動去麵對他那雙傷情的眼睛。
關門前聽到了他說:“路上小心。”
車走了。
就留下禾箏跟一隻貓。
在季平舟看不到的地方,她才敢宣泄自己的情緒,歎出一口氣,摸了摸奶糖的腦袋和耳朵,企圖跟一隻貓聊天,“奶糖,咱們又被丟下了。”
它也不知聽懂了沒有,撲騰著手腳嗷嗚了幾聲,像是害怕,害怕到一直緊緊縮在禾箏懷裡不出來。
本想打車回去。
可這條路較為偏僻,沒有什麼車子路過。
禾箏隻能選擇給裴簡打電話幫忙來接,電話打去,他卻沒有接。
他們剛走不久。
現在他應該在跟季舒打掃才對。
無奈之下,禾箏隻能抱著奶糖走在那條路上,試圖往人多的地方走走,好打車。
沒走太遠,身後便有車子滴滴了兩聲。
是在衝她打喇叭。
聲音略顯刺耳,禾箏皺皺眉,轉過身去,第一眼並沒看出來那是誰的車,又看了兩眼,才認出來,是秦止。
異樣感在她心頭升起。
不光是這次,還有前幾次,她一個人的時候,總能碰到秦止。
這巧合太多了,多到讓她不得不懷疑些什麼。
抱著奶糖站在了路邊,秦止將車開過來,降下了車窗,他的笑是真誠的,可就是因為真誠,才讓人覺得不對勁。
“怎麼一個人在這裡?”
何必用這樣熟悉的口吻跟她說話,禾箏隻會翻江倒海的難受,“隨便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