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獨她孤身一人,偏偏還要找最好的醫生。
在別人眼裡。
頗像是暴殄天物,也是因為她不值得。
一個孕檢都沒有丈夫陪在身邊的女人,好似被拋棄般,季舒太擔心禾箏的心理再出問題,所以儘量給她所有的溫暖。
她察覺了,也在用行動告訴她,根本不用。
演出了三場下來,季平舟送的花禾箏都收下了,每次收下後都會告訴裴簡,“說了不要送這個了,難看。”
裴簡也很無奈。
“方小姐,我也沒辦法聯係到舟哥。”
這就是最嚴重的狀況了。
連裴簡都找不到季平舟,除了他的家人,恐怕也就沒有人知道他的狀況了,可禾箏又覺得沉悶,怎麼說,她也是他的家人。
這次出事,他卻將她排除在外。
看著那些花,禾箏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,也沒有心思去打探,抱在懷裡,聞著馨香,仿佛能看到季平舟每次派人來給她送花時的心情。
那樣貧瘠。
又那樣欣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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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兩個月隻有七天,禾箏太瘦,瘦到穿著寬鬆的衣服依然看不到什麼懷孕的蹤影,但她自己知道,小朋友已經有了形狀,他是一個鮮活的生命,她能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季平舟能不能趕在兩個月內回來。
他們都不確定了。
他對自己的自信第一次因為禾箏而變得模糊,關於藥品,是需要層層把關,嚴格控製的。
上次的事,他留了個心眼。
也留了樣品,這次重做需要花費太多時間,並且少了許多人手,要重置,時間和工序都太緊。
卻又因禍得福的。
上次之後,團隊裡有異心的人都被剔除了,不會再有叛徒和通風報信的人出現,能讓他更專心,唯一擾亂他的來源,就隻有禾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