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裡住著兩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時。
臟活累活都是他跟阿姨來做,禾箏懷著孕,都不敢讓她動,季舒是千金大小姐,十指不沾陽春水,他悶聲把所有事都攬了下來,沒有怨言。
這樣的人。
禾箏可不相信他會隨便跟季舒發脾氣。
季舒卻覺得冤枉的很,“這次真不是我,不信你問阿姨,就是那天,你們走的那天,他無緣無故就生氣,還出去住,我都叫他好幾次了,就是不回來。”
“我們走的那天?”
男人大概最懂男人心。
尤其是方陸北,他是花天酒地過,也複雜過的人,對裴簡的心思,甚至不用分析,就能察覺到他的怨氣從何而來。
他自己也覺得挺無辜。
抿抿唇,想到了什麼,沒挑破,而是含蓄地告訴了季舒原因,“小簡那個人就是悶葫蘆,不要跟他置氣,哄兩句就能好。”
裴簡是最缺愛的那個。
所以隻要有一點點甜頭,他就會毫不猶豫地低頭認錯,在別人看來,跟裴簡在一起,隻要有錯,就一定是季舒的錯。
她也氣著,不願意去主動。
“憑什麼要我哄,我又沒做錯事。”
禾箏嗬笑著,“那就別怪人家不回來了。”
她這個前車之鑒可就擺在眼前,季舒看著她,就知道這事有多嚴重了,可不是隨便說說能糊弄過去的。
隻是幾句話。
卻好像將她點醒了。
程家樹辦完登機手續過來時他們還在聊天,有些熱鬨,不是他能過去插一嘴的,他便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到了一旁靜等登機。
陪著禾箏出國這事他也沒想到。
是魏業禮說了許多好話他才同意的,其實他們的目的性不強,要說唯一的目的,那就是擔心禾箏,想照顧她。
在國外許多事情沒有辦法,當然是擔心的,會派人過去看著也是正常事,隻是派程家樹便顯得太過大材小用。
但好在。
程家樹也沒有太過排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