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平舟要保全位置。
也要澄清自己,就必須接受這一道檢查。
可上次實驗室著火,重置的藥品毀壞,從頭開始,不僅耽誤了他的時間,還對他加重了看管,導致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。
這在季舒看來是不公的。
他們的錯誤,不應該季平舟一個人承擔,可他這個人就是自負,就是愛以一己之力承擔所有,最後苦的人卻是禾箏。
申請函發送過去需要很久。
加上審批的時間。
幾乎要半個月那麼久。
禾箏是沒有心情等的,第一次不顧時差問題,給季舒打了電話,那個時間,季舒已經入睡,被吵醒也沒脾氣,反倒很驚喜。
睡意全無。
出去接電話時不小心吵醒了裴簡。
他很識趣,沒有跟上去。
站在陽台,風有些涼。
季舒輕了聲音,輕成了氣聲,“嫂嫂,什麼事這麼著急?”
“季平舟......有信了嗎?”
“快了,你再等等可以嗎?”
“我可以等。”
“呼”了一聲,季舒鬆了口氣,可才不到兩秒鐘,禾箏又接上話,“我可以等,孩子等不了,我不是非要跟他說什麼,但你轉告他,再這樣下去,我不知道要讓孩子姓什麼了。”
“......嫂嫂。”
這是很嚴重的話了。
幾乎不由得商榷。
可的確,禾箏的情況和精神,能一個人默默撐到現在就很不容易了。
季舒能夠理解,“嫂嫂,你再等兩天,這周五,我一定給你答複。”
對季舒。
禾箏有抱歉也有無奈。
“不是有意這麼晚打擾你,你還好嗎?”
“好的。”季舒咬住了唇,品嘗到了絲絲痛感,可這跟禾箏的思念之情相比,什麼都不算,“沒關係,你想什麼時候打給我都可以,這就是我哥的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