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2章(2 / 2)

他也是啞的,啞聲念出兩個字,“都聽你的。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禾箏拽著披肩上的流蘇,低下了頭,她不問他的境況如何,也不問還要多久才能見麵,既然說了是名字的事,那就隻說名字。

但思考間,聽著那邊沉著而緩慢的氣息聲。

像是有了具體的溫度,形狀。絲絲繞在耳畔,很真實,真實地讓她想起季平舟還在身邊時,常貼著她耳朵說話,有時還會惡趣味地用手指捏住她的耳垂,說那裡有個帶耳環的小洞,跟他的不一樣。

這些擁有溫度的細節還曆曆在目。

可人卻覺得陌生了。

品嘗到了禾箏的無力感,季平舟喉嚨更疼,仿佛有密密麻麻的針在刺,皮膚都滲出了小血珠,每次吞咽都會品嘗到疼痛和腥味。

這是對他的懲罰。

是他忽略妻子的懲罰。

甚至還不夠。

名字的事也不是他想商討的,吞咽了好幾口疼痛,他才能說出一句囫圇吞棗的話,“身體有沒有不舒服?”

“有。”禾箏悶著聲音,“他說想爸爸了。”

分明是不切實際的話。

卻讓季平舟覺得心絞痛,撕裂的痛,禾箏是不愛撒嬌的人,尤其是在這種大事上,會這樣,一定是憋悶了很久。“預產期是什麼時候?”

“不重要。”

既然知道他趕不回來。

就不重要。

也不期盼什麼,免得白白留有念想,最後得到的也隻會是失望。

何必呢,禾箏不願意如此,“名字,我隻是來問名字。”

“他一定想聽媽媽的。”

他們隔著這麼遠的距離,隻為商量一個名字。

可言語間,又好像沒有把這事當成最重要的,禾箏捏緊了手指,聲音更低,“你打這通電話會被罰嗎?”

“不會。”季平舟沒有騙她,“季舒幫我申請的,還說我不打,你就是別人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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