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平舟順著看過去,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她又坐正,搖了搖頭,手指卻在袖口下絞到了一起,猶豫再三,才開口問,“季平舟?”
“嗯?”
“你之前總送我花,現在怎麼不送了?”
“花?”
那是在她演出時才送的。
是季平舟這樣一根筋又清高的人為數不多的浪漫和儀式感。
指腹貼在方向盤上動了動,季平舟言語輕快,並沒有禾箏那麼緊張,“是誰之前總說我送的花醜的?”
“我。”她坦坦蕩蕩承認,“本來就不太好看。”
“我的眼光,你知道的。”
一語雙關。
指花,也指其他。
禾箏最近腦子轉得很慢,幾分鐘後才領悟到季平舟的意思,忽然坐直了,豎起拳頭往他的肩上捶,“你什麼意思,你說我也不好?”
他揚起嘴角,沒有應答。
也許在某些方麵他的眼光的確不好,但唯獨這件事,走的是絕對正確的路。
送走小孩的第一天。
季平舟帶著禾箏沿著異國繞了良久,誰都沒有主動提出要結束這段漫無目的的行程,車廂內很靜,太陽從山那頭在往下掉,黃昏漫出來了,黑夜也將臨近。
可時間的早晚對他們來說卻已經不重要。
重要的彼此相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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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到燕京的第一站是季舒那裡,她不會抱小孩,第一次抱,鬨得等等哇哇大哭起來,從此這小孩在她眼裡就成了妥妥的小哭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