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4章(2 / 2)

季平舟順著看過去,“怎麼了?”

“沒什麼。”她又坐正,搖了搖頭,手指卻在袖口下絞到了一起,猶豫再三,才開口問,“季平舟?”

“嗯?”

“你之前總送我花,現在怎麼不送了?”

“花?”

那是在她演出時才送的。

是季平舟這樣一根筋又清高的人為數不多的浪漫和儀式感。

指腹貼在方向盤上動了動,季平舟言語輕快,並沒有禾箏那麼緊張,“是誰之前總說我送的花醜的?”

“我。”她坦坦蕩蕩承認,“本來就不太好看。”

“我的眼光,你知道的。”

一語雙關。

指花,也指其他。

禾箏最近腦子轉得很慢,幾分鐘後才領悟到季平舟的意思,忽然坐直了,豎起拳頭往他的肩上捶,“你什麼意思,你說我也不好?”

他揚起嘴角,沒有應答。

也許在某些方麵他的眼光的確不好,但唯獨這件事,走的是絕對正確的路。

送走小孩的第一天。

季平舟帶著禾箏沿著異國繞了良久,誰都沒有主動提出要結束這段漫無目的的行程,車廂內很靜,太陽從山那頭在往下掉,黃昏漫出來了,黑夜也將臨近。

可時間的早晚對他們來說卻已經不重要。

重要的彼此相守。

等等到燕京的第一站是季舒那裡,她不會抱小孩,第一次抱,鬨得等等哇哇大哭起來,從此這小孩在她眼裡就成了妥妥的小哭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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