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卻隻穿了長衣,裡麵露著光潔的腿,靴子也隻能包住小腿,隨著步伐,衣擺在晃動。
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穿的。
說會凍死。
都恨不得把自己裹得隻剩下一雙眼睛。
冬天的時候還最喜歡窩在他懷裡睡覺,怎麼都不肯挪窩。
不會有人原地踏步,喬兒也一樣。
他們一起回家,走上台階,收了傘,還沒等按門鈴,就有保姆來開門。
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。
不遠處的燈還在亮著。
方陸北心裡的燈卻猝然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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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雨像是要把城市淹沒,下了一整天,夜裡才減小,好在喬兒是在南方生活久了的人,對這種潮濕的季節很適應了。
保姆彎腰給小朋友換了鞋,又要給喬兒拿,她搖搖頭,拒絕地婉轉,“不用了,把深深送到我就走了。”
許是聽見了有人回來。
樓上的男人走下來迎接,小男孩看到他,叫了一聲“爸爸”便撲向了他懷裡。
他抱著小朋友走過來。
眼鏡摘了,看喬兒時是一副和善麵容,“又麻煩你去接他了。”
“不麻煩。”
他又拍拍小朋友的背,“有沒有謝謝喬喬阿姨?”
小男孩昂高了聲,“謝啦!”
“不進來坐坐?”
這是客氣話。
喬兒搖頭,“不坐,這就走了。”
她知道的,沒有人會留她,除了這個孩子,他們都是一副偽善的麵孔。
深深聽她這麼說是有些激動的,但結合情況,的確沒有辦法,“那喬喬阿姨記得明天還來接我!”
他說得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