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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那次見麵隔了半個月,沒有再見到方陸北,喬兒才確定自己安全了。
其實又不能算是見麵。
畢竟她跟方陸北並沒有眼神交彙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,麵容輕佻,存在在眼睛裡的,總是不認真的笑意。
今天是一月之內固定去接深深的日子。
喬兒等到黃昏才出發。
到幼兒園時,大多孩子都走了,路上堵了車,她到的才晚了些,老師不在了,但能看到深深就在幼兒園門外的花圃旁。
那裡有一塊壘起來的石階。
深深坐在上麵,小腿都隻能晃悠著,可他身邊坐著的人腿是放不下的,一隻長伸著,一隻打了彎,正打量地看著深深吃東西。
這下躲不了了。
為了小孩,喬兒也得走過去。
但站得仍然有距離,那段距離就是對方陸北的防備,他長得就是一張招桃花的臉,絕不能走近了,一兩個眼神,很容易被蠱惑。
當初在一起。
也是喬兒先迷戀他身上不安於世的風流薄情。
“深深——”
喬兒開了嗓叫了一聲。
深深看到喬兒,手抖了抖,漢堡險些掉落,他著急地想下地,奈何台階太高,他試探著去伸小胖腿卻一直踩不下去,急得要哭出來。
要不說方陸北打心底裡就是個混蛋。
小孩急得要哭,他偏不伸手。
冷眼旁觀,以看戲的姿態等著喬兒主動走過去,她恨這個人,恨得咬牙切齒,抓心撓肺。
畢竟那是她的小孩,她得過去幫忙。
走到了方陸北麵前,喬兒沒給他一眼,伸手將深深抱下來,他平安落地,抱著喬兒的腿說謝謝。
繼而很傻很天真地回過頭,對著方陸北說:“叔叔,這個就是我喬喬阿姨,謝謝你給我買漢堡吃,她會給你錢的。”
在喬兒眼裡他不是叔叔,根本就像是個拐賣兒童的。
關鍵是深深還真的傻地跟他介紹。
黃昏落了,一半的月亮探出頭來,地上是一片銀光,方陸北半掩著睫,似笑非笑的,“嗯,不是媽媽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