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多隻有十分鐘。
小聲上了樓,好在她之前來過這裡一次,知道唐禮的書房在哪裡,很快摸進去,裡麵沒開燈,窗簾也合上了,光線進不來。
喬兒開了燈,“砰”的一聲,裡麵燈光大亮。
一切擺設都是中規中矩的。
那些家具也都有了年份,她知道他這兩年生意做的不景氣,尤其是那次她比賽出事故,兩人的聯盟分崩瓦解,導致他公司的股份大跌,又讓她發現他早就有了孩子,一樁樁一件件,讓他走向衰敗。
到今天,連帶孩子去遊樂園都舍不得。
顧不得想那麼多,喬兒翻箱倒櫃地找自己要的東西,她必須要回去,留在這個小城市太久了,自從被遣送回國,她的入鏡資料一次次被駁回,無數次讓人沮喪。
而真正能通過審批入鏡的資料就放在他這裡。
他不給。
她隻能來偷。
抽屜裡,夾層裡,甚至書櫃裡都找遍了,還是不見有她身份信息的資料。
十分鐘就快過去。
這樣的機會不多。
喬兒抓了把頭發,因為找不到東西而煩躁,樓下已經有了開門聲,她關上抽屜,拔腿要跑出去時卻在唐禮的書桌上看到了一份解約文件,是他上半年賣出的一個遊戲的解約文件。
而對方公司,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稱。
從禾箏那裡聽說過,所以她記得很清楚,那是方陸北的。
人頓時有些怔然。
恍惚間也明白了今晚唐禮是去見誰。
白紙黑字的文件呈現在麵前,喬兒遲遲反應不來,在樓上的時間也超過了十分鐘,門被推開時,另一道光線重疊著進入房間。
在看到這東西時她就想到了會被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