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眼裡,她分明四肢健全。
“一定要露給你看嗎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再往上走,也是一樣的糟糕,環境並沒有隨著樓層的攀升而變得更好。
一切隻會更糟糕。
前腳送走了池琛,喬兒以為她的戲結束了,每見一個男人她就要演出戲,還沒給喘息的機會,方陸北又來了。
她鼻尖泛酸,喉嚨痛著,疲憊不堪。
“你還要去嗎?要看看曾經被你拋棄的女人過得有多差?”
“我能帶你過更好的生活。”
“我不要——”
她壓抑著聲音,卻還是像吼出來,“你快走吧,我不想見到你。”
她抬步往樓上走,手腕卻被捉住。
這兩年方陸北也不好過,他要通過那些蛛絲馬跡去尋找喬兒存在的痕跡,樓道黑漆漆的,都是陰風,他握住她的手舉起來,那枚戒指刻在腦海中,樣式,款式都沒有變化。
盯著它的時候,像要把它看穿了。
喬兒手疼,用力掙紮。
這裡的隔音不好,他們動靜到底還是驚動了鄰居,門打開,有人探出頭來罵了句臟話,“大晚上的吵什麼吵?”
噤了聲。
喬兒望著方陸北的眼睛,在嫉妒的神色裡探尋到了一絲柔情,究竟是誰敗下陣來,她不明白。
“不是要上去嗎?”
一句話,又讓方陸北鬆了手。
他跟著她上樓,看著她開門,握著鑰匙的手抖了兩下才進入鎖孔,一轉,鎖打開,裡麵的光很暗,因為燈的質量不好,這裡普遍用的都是這個瓦數的燈泡,太亮的話,會燒掉。
喬兒沒打算讓方陸北進到更裡麵,她站在窄道中,麵色清晰,微微一笑,脫掉了外套。
回家會脫外套,不奇怪。
可她不言不語,又開始解紐扣,才露出一寸光潔的脖頸,方陸北便握住她的手,很涼,涼得讓人心顫。
“......我上來,不是為了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