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一樣。”
方陸北倒覺得好笑了,他伸出腿,腳尖踩到地麵,隨便在床頭翻出那件有著褶皺的襯衫穿上,頭發還是淩亂的,一邊係紐扣一邊低頭看著喬兒時,臉上有很重的輕蔑,“誰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真的胎停育?”
一切都是她在說,她說是就是,她說做掉就做掉。
現在回想,當時太匆忙,他連仔細問問醫生的時間都沒有孩子就沒有了。
一切分裂也都是從那個孩子消失以後。
喬兒奇異地沒有反駁,撂下一句,“誰會真的想給你這種混蛋生孩子?”
她將牙尖嘴利和尖酸刻薄發揮到了極點。
方陸北忍著才讓自己不惡劣到一個對一個女人動手,隻是麵對麵看著喬兒,漸漸浮起的那層笑是古怪的,古怪到讓喬兒心更冷。
“那正好,我就要你給我生。”
她不想做什麼,他就偏要她做。
房間明明那樣溫暖,初冬難得的陽光也落了下來,順著窗戶,淡淡鋪在肩頭,喬兒卻覺得那樣冷。
方陸北拿了外套給她披上,蓋住了肩膀,假意地關心著,“別生病了。”
到這一句,他還沒有壞到心坎裡。
可下一秒,又恢複了本來麵貌,“備孕的人,不能生病。”
看著喬兒一寸寸白下去的小臉。
終究還是於心不忍嚇唬她了。
“等懷了,我就帶你出國。”
這是他給自己的鋪墊,等喬兒懷孕了,他就帶她出國結婚,再告訴她,沒有什麼妻子,她也不是第三者,她就是唯一的那個。
他將一切都算計好了。
唯獨沒有問過喬兒的想法,在他習慣俯瞰她的時候,她的想法就不太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