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自己太不細心,忽略了這些。
坐到喬兒身邊時,她已經擦乾淨地上和腿上的血了。
“誰讓你動的?”方陸北語色無奈,“一秒鐘都閒不下來是不是?”
“坐著也是坐著,馬上血都乾了。”
對喬兒,方陸北總覺得像是受了太多苦,就算到死,給了她太多的好,她骨子裡還是有改不掉的討好秉性。
“受了傷就不要動了。”
方陸北像是在跟她道歉,打開了藥粉瓶子,“你早說你也受了傷,我肯定不會讓你做那些雜事的。”
喬兒卻覺得他們都是小題大做。
“這點傷,真的不要緊。”
疼一下就過去了。
方陸北又抬頭瞥她,那一眼很深刻,像是要把她的樣子印在靈魂裡,“我說要緊就要緊。”
“比你可好多了。”
她又嘀咕。
這次方陸北沒說話,而是低著頭,專心在給她擦藥,其實那條腿旁邊的皮膚都不算太好,也有傷疤,也許是透過那些印記,讓他看到了喬兒所有受過的傷,挨過的苦,心中不免泛起酸。
再抬眼時,瞳孔裡是濕潤的。
喬兒有被他這個樣子嚇到,也動容,“你乾嘛啊?弄得好像我要死了。”
“本來就要死了。”方陸北是在罵她,也是在心疼。
說著說著。
他又氣自己,“沒什麼,就是怪自己,擋都沒替你擋嚴實了。”
“你以後不要替我擋了。”
喬兒冷心打斷他。
“為什麼?”方陸北不解。
喬兒有理有據。
“你不可能替我擋一輩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