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喬兒去俱樂部的路上,她一直看著窗外,現在有時還會去開窗,那感覺像是很久都沒有呼吸到新鮮空氣一般。
司機從車鏡裡看著她,忽然覺得感慨。
說到底,她每一次的嗬斥和大聲說話不過都是在給自己漲氣勢。
生怕有人看不起她。
也怕有人知道她是個時刻都會被拋棄的女人。
說起來,一切的行為,還是因為太可憐了。
俱樂部是新開的,但因為宣傳做的好,開張沒幾天生意就已經很紅火,喬兒不太想用方陸北的卡跟裡麵的人交流,所以讓司機去。
她也沒什麼想玩的。
不舒服的時候就隻是想去開車來發泄一下。
換了賽車服,是火紅色的,坐進卡丁車裡,摸透了那些功能便瘋狂地在賽道繞了起來,這裡還有彆人在玩,不是她一個人的,但她開得很快,對那些本來就是新手的人來說,看得很不舒服。
仿佛在炫技。
喬兒是職業的,到了這裡,有些東西是控製不住的,很快便有人追上來跟她比拚,她也好勝,尤其在專業領域。
畢竟是拿過沉甸甸獎牌的人。
這幾年也一直沒落下。
沒有方陸北的時候她就開著被池琛維修多次的小破車去山上練習,後來方陸北買了賽道,那裡就成了她的常駐地。
這一點連司機也是知道的。
所以很平常,隻當是在玩,誰都沒當回事。
但在這裡,有其他人跟她比,那跟自己一個人練的感覺是不同的。
喬兒的好勝心上來,抱著一決勝負的心思跟後麵一台藍色車子比賽,他們開得太快,幾乎超過了限速,導致其他人被嚇到,不敢加入。
常外的工作人員也在吹口哨示意暫停。
可這個時候,沒有輸家跟贏家出來是不會有人先停的,喬兒心知自己不是在賽道上,所以用了點以前教練教的流氓比法。
忽然轉速又漂移過去,一個彎,便甩了身後那輛車很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