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兒不想多看。
但心裡知道,自己是不敢多看。
怕再一次沉浸在他的陷阱裡無法自拔。
平心而論,這些天方陸北對她是極好的,好到就差把她供起來再捧起來,不讓她磕了碰了,吃飯不能沒吃飽也不能吃撐了。
疼了他就來哄。
萬事都做到了最好。
她得承認,從滑雪場回來,他打牌總是故意放水讓她贏的時候,那份恨就減輕了。
隻是不願意承認。
人不能在同一個坑摔兩次。
這是每次喬兒不清醒的時候給自己的警告。
方陸北擦好了藥就扶著喬兒躺下睡覺,關了燈,一切沉溺進黑暗裡,這不是喬兒第一次主動在夜裡跟他說話,問的又是,“方陸北,你什麼時候走?”
不是驅趕也不是逼迫。
就是她自然的詢問,每次他回來她都要問。
方陸北回答的模棱兩可,又帶著打趣,“等我們家喬兒什麼時候答應跟我結婚了就回去,帶你一起回去。”
這些天他總說要帶她出國。
喬兒的回答也一樣,“我不去。”
“不喜歡那邊?”
“不喜歡。”她之前瘋了似的想出國繼續比賽,現在知道那些期盼都已經化為泡影了,也不必再想,“回去會見到禾箏,我不想。”
“為什麼?”
方陸北不解這一點。
他們明明是很好的朋友。
可就是因為是很好的朋友,喬兒才不願意禾箏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,頹廢,破敗,還糟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