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跟方陸北同桌吃飯時喬兒飯量不算少,“他把禾箏家的小孩接過來了,吃飯要照顧他,而且對著他,我也沒胃口。”
“為什麼要接她家的小孩?”
“要送過去。”
說起小孩,鐘影便會想到那一年喬兒懷孕,是方陸北的,那時候她正參加了隊裡的出國名額,她的成績一直不錯,很有潛力,原本是在名單冊上的。
可她自己放棄了。
後來去問她,她說是懷孕了,想結婚,想跟方陸北結婚。
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時間。
喬兒對這個男人產生過幻想,不然不會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與其他人曖昧。
喬兒低頭吃東西,鐘影看著她的臉,幾乎用了氣聲去問,“喬兒,你那個時候說是胎停育所以打掉了,是真的嗎?”
她捏著筷子,笑容有一瞬間的收斂。
可抬起頭來的時候,還是笑著的,那種笑是硬擠出來的,力度越強就越讓人覺得心酸。
“肯定是啊,”喬兒好像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,“畢竟是自己的孩子,不是不得已,怎麼可能做掉?”
鐘影似信非信的,“可是我記得你去做掉之前來找過我,說他家裡人不同意你們,還說要你跟家裡斷絕關係......”
這些往事血淋淋的。
她不願意再提起,“是這麼說過,也是事實。”
“你當時說因為初戀男友,跟家裡斷絕過一次了,就算不要孩子,也不會再做那種忘恩負義事情了......”鐘影欲言又止,“然後第二天,你就說......胎停育?”
說這些不是為了質疑她。
是關心。
喬兒也明白。
但她解釋不了什麼,“隻能說是天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