俱樂部跟方陸北在同個國家,她這個樣子,是不會去的,隻想一個人在國內生活,安安穩穩的就好。
手上拎了些東西,有些重。
喬兒走得格外吃力,手指也被凍得僵冷泛紅,耳朵被風吹過,嗡嗡叫著。
還差一個拐彎就走到單元樓下了。
雪地裡卻霍然出現了另一道腳步聲,很沉,聽聲音像是男人,很有規律,不像是雪夜裡匆忙趕回家的居民。
喬兒沒回頭看。
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有危險。
她加快了腳步,身後的人也快,她慢,他也慢。
這麼一試探,就知道是有人在跟蹤了,她抖著手腕摸出手機想打電話,這時候那人又加快了追上來,顧不得其他,喬兒隻能快步小跑,一腳踩在雪裡,又差點跌倒。
心鼓如雷地跳著,在這個雪夜,她頭一次感到了恐懼。
腳步聲抵到了身後,她正要跑,胳膊便已經被拽住了,喊聲就要溢出嗓子,回頭一看,卻看到一張比她還茫然的臉。
“......怎麼了?”
加劇的心跳聲驟然平複下來。
喬兒淡淡將手抽出來,給不了一點表情,她從搬出來以後就是這樣,說是被抽走靈魂的軀殼也有人信。
“沒什麼。”
“嚇到你了?”程頌又表演出一臉無辜的神態,“我正要叫你,你就跑了。”
喬兒沒多說,轉身就要走。
程頌像個跟屁蟲,有事沒事就要在她麵前露個臉刷刷存在感。
也是在搬出來跟方陸北劃清界限之後。
喬兒才知道,那晚方陸北為了找她,去見了程頌,那大概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式會麵。
程頌年輕氣盛,嘴上沒有把門,心裡想什麼也就說什麼,從來不在意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,被方陸北說的還以為喬兒逃跑成功,不管不顧就說了:“她走了好,不然天天被你監視著,關著,早晚要瘋。”
大概就是那三言兩語,才讓方陸北良心發現,不該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