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悲傷蔓延而來,沒有回頭看他,“如果你想我明天就被人害死,那就繼續坐下去吧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方陸北小心翼翼的,“她欺負你,我已經揍她了,也跟她解除婚約了,現在是被家裡趕出來的。”
說到此。
他有故意賣慘的嫌疑。
“現在隻想見你。”
喬兒怔了怔,“你為什麼打人?”
“她欺負你,我告訴過她不能欺負你的。”
“我沒怎麼樣。”
果然梁銘琛還是告訴他了。
他們本就是蛇鼠一窩。
喬兒一點也不意外,隻是意外方陸北會動手,當初她跟江珍珠在他家裡吵成那樣,他也隻是恐嚇地給了一巴掌。
但反之。
他當初大概也是真的對那個女人動了真情的。
不然也不可能在手機裡說想她,出差回來惦記著給她帶禮物。
往事不經想。
每次回想,都像重新在她身上添了一刀。
方陸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水,他很冷,很想一飲而儘,可是也知道,水喝完了,他就真的該走了。
這段時間,是他最後的爭取時間。
喝完一口,嗓子溫熱了些,他解釋說:“我不想跟她訂婚的,是家裡的安排,你跟我分開了,我跟誰在一起也都一樣了,所以就聽了,我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找到你。”
再喝一口。
他手都在抖。
好像有其他濕潤混了進來,滑進嘴巴裡,又鹹又澀,“別說什麼結不結婚的,就算是要坐牢我也要給你討回公道,又不是沒坐過。”
慢慢的,他已經有些自暴自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