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陸北陰下眸光,隨手握住喬兒的腕子要走,身後冷嘲熱諷的聲音又來了一道,“抽口煙還不讓了,那些姑娘你可是讓人拚酒拚到流了的,這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呢。”
再忍不了了。
方陸北鬆開喬兒的手,鐵一樣硬的拳頭正要砸上去,卻有人比他先了一步,撥開人群,影光劃過,程頌就那麼衝了上去,拉也拉不住。
他年輕,衝動,熱血。
心中對感情有無限向往和豁然,自己跟喬兒沒可能,也要看她過的好才行。
在隔壁桌聽到有人這麼說。
早就想打人了。
幾拳下去將那人的眼鏡都給打歪,掛在鼻梁上,下手太狠,砸在血肉上的聲音聽起來要把人牙齒都打掉幾顆。
眾人亂了起來,有拉架的,有喊保安的。
最後鬨得不可開交,難以收場。
麵兒上最難堪的是動手的人,但在場的都明白,暗地裡要被數落的人是方陸北,程頌這麼一動手,基本就坐實了喬兒和程頌扯上關係那幾句。
這種情況下,再怎麼樣都不該是程頌動手。
回去時方陸北的氣也沒消,他恨不得那幾拳是自己打上去的,也不要程頌這麼個毛頭小子來替喬兒出氣。
站在客廳,他隨手就將外套扔在一旁,胸口堵著一口氣似的,越想越憋屈。
喬兒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。
平平淡淡地換了衣服,又去廚房洗水果,在那邊她沒吃飽,隻能回來補一補。
回到客廳開了電視,她就坐在方陸北腳邊兒,吃一顆葡萄吐兩顆籽,如此反複,好像看不到身後的人有多氣。
的確。
沒有人罵她,雖然說了她和程頌兩句,但她明白自己是清白的,所以心懷坦蕩。
可說方陸北的那些話,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。
他羞憤著,輕輕用鞋尖碰了碰喬兒的腿,倒打一耙:“你跟程頌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