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上的複雜。
他這陣子也沒跟越歡聯係了,很老實本分,離開公司就回家,連出去打個麻將都要拍照報備,一點也不像他了。
每卑微一分,喬兒就心軟一分。
她伸手推開他,“隨你。”
佯裝出來的絕情終究是裝的,到底還是對他心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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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這一趟出去,喬兒才恍然發覺自己太久沒有跟方陸北出去,連他的車都不怎麼坐了。
外麵已然到了春寒料峭的時分。
還是冷的。
風拂麵而過,能嗅到肅冷的氣息。
喬兒裹緊了圍巾,每時每刻都不敢讓自己生病,就算是出來玩兒,都穿了厚衣服。
相反方陸北。
還沒有真正入春。
他卻換下了大衣,扶著方向盤時露出一截手腕,領口是散著的,所以脖頸也會露在風裡。
車子穿梭在車流中,電台的聲音時不時轉換著,由路況轉換成歌曲,再轉換成廣告,路上偶爾響起鳴笛聲,陽光在地上流失著。
這一刻溫馨而安寧。
喬兒從小最向往的就是如此,她沒什麼遠大誌向,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家。
可僅僅如此渺小的願望,都難以實現。
車停穩了。
她思緒還沒回來。
方陸北伸手打了個響指,抽回她的思緒,“想什麼呢,咱們到了。”
進園的門票他早就買了。
那些遊樂項目也不需要排隊,喬兒想玩哪個都有通行證能優先,可她的確是沒什麼興致,腦袋上一個配合氣氛的貓耳朵發箍還是方陸北強行給帶上的。
看出來她不開心。
方陸北主動去牽她的手,喬兒躲開,抬起頭白他一眼,“人家都是熱戀的,我們這種不用牽手了。”
“我們哪種了?”
他就是不服氣。
她不願意,他就硬要去拽,最後緊緊攥在手裡了才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