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頌更覺得心酸,興許是他年紀還小。
所以麵對這種事情,竟然會不爭氣地掉眼淚,因為喬兒太可憐。
可憐的讓他無法直視。
在遇見喬兒以前,他接觸的都是差不多的人,並不知道,這世上會有一直陷在苦難中無法自救的人。
又想到起初遇見喬兒。
她那樣潑辣,仗著方陸北喜歡,所以豎起了渾身的尖刺,誰來就刺得誰血肉模糊,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自我保護?
“你怎麼了?”
喬兒看到了程頌轉過頭去深呼吸。
還有哽咽到聲音。
程頌像被惹哭的孩子,一個勁得想要躲起來哭,喬兒看他這樣,卻覺得好笑,沒有直接笑出來,反而用激將法,“你不會就這點承受能力吧?”
她在心裡嘀咕,小孩就是小孩。
這點事就不行了。
要是讓他知道她以前那點事,還不得嚇死,這麼一看,方陸北也未必就不靠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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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上的撲克桌排到了十點。
不到這個時間,方陸北是脫不了身的,就算他搬出喬兒來也沒用。
約好了晚上下山。
太陽落山,也就來不及了。
方陸北知道回去後少不了要被喬兒冷眼以對了,但這就是夫妻的常態,這麼一想,他又覺得甜蜜,連出牌時都卯足了勁兒,想多贏一點,再去買個好東西給她。
上次那塊表她就喜歡,這次再挑個別的。
梁銘琛就坐在他身邊,中途接了個電話,再回來時麵色有些嚴峻,他的人看到了程頌單獨去見了喬兒。
回來時看到方陸北專心打牌的樣子,又不知該不該打斷他。
隻能趁著空隙時間用手碰他一下,梁銘琛低聲提醒他,“要不我幫你頂一會兒,你回去找喬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