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說的都說了。”
這太令人絕望。
梁銘琛沒有立場說話,可還是要解釋,“你別聽他胡說,越歡那裡,我們已經找人解決了,很快就沒事了。”
“這樣啊,”喬兒半信半疑,“他人呢?”
應該沒有人會知道她現在隻是想見他一麵。
梁銘琛轉述了方陸北的原話,“他說要多贏點錢,給你再買個漂亮東西。”
“是嗎?”
“你要跟他分開?”
她沒回答。
這陣沉默讓人心慌,梁銘琛恍惚間想起了那一年方陸北入獄,他去看他,隔著鐵窗,人與人仿佛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。
他失魂落魄,狼狽,糟糕。
最後的乞求都是讓他們幫他去見喬兒一麵。
梁銘琛說他真是有病,他哪兒知道什麼喬兒在哪兒,知道又怎麼樣,他連自由身都沒有。
後來又有打點在裡麵的人告訴他,方陸北每天都在房間裡發呆,發呆的時候就用指尖在牆上磨著喬兒的名字。
水滴石穿。
漸漸的,那片牆竟然真的浮現出了那兩個字。
是血與淚,思念與妄想的結合體。
他這個人就是這麼別扭,對待隻愛三分的人硬要說到愛十二分,對愛十二分的,偏偏要隱藏,不敢讓她知道他愛了這麼多。
聽到這些,喬兒心中更為酸苦。
他不好過,她也不見得多好過。
剛出國的那段日子,她整日訓練,累到仿佛被肢解時,想到的也是他,總覺得如果還在他身邊,她就有人疼,不需要這麼拚命。
他們彼此相愛,卻又感情不順,命運多舛。
但如果每一段感情都能順順利利,也就沒有那麼多癡男怨女了,喬兒這樣安慰自己,便能讓自己好過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