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便是怕越歡又起彆的心思。
站在街頭,越歡架著方陸北的手,看到紹勉的車,努力衝他揮手,車子開過去,好不容易才將方陸北扔到後座。
越歡扭著酸痛的肩膀上車,皺著眉埋怨,“還真沉,你再不來我就要把他扔在那兒了。”
“怎麼不叫他家裡人?”
紹勉還不能讓越歡知道他跟方陸北認識,他隻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,連看方陸北的眼神都是茫然的,那份茫然不僅僅是為了偽裝,還有真情實感地不解他怎麼會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。
越歡說起這檔子事還有氣。
“他們家人那一個個的都是勢利眼,之前訂婚了,還上趕著巴結我,不結婚了,就全不搭理我了。”
紹勉輕笑,“在哪兒都是這樣。”
誰也不會去培養一段無用的關係。
趁著越歡沒反應過來,紹勉便先發製人,“我先把你送回去,再送他?”
“為什麼?”越歡不滿意這樣的安排,“當然是先送他,馬上天亮了,我還想去你哪兒呢。”
這一路上有些危險。
萬一方陸北醒來,在醉酒下說漏了嘴,可就麻煩了。
紹勉提心吊膽的開著車,越歡察覺到了他的異常,又看了看後麵沉睡著的方陸北,忽然便笑了,“你吃醋了?”
她冷不丁地說這個。
讓紹勉哭笑不得,演戲而已,哪來的醋意?
但想演喜歡太容易了,他手到擒來的事兒,“是啊,醋了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越歡想起剛才在電話裡和喬兒的那些針鋒相對,這個女人瞧著軟綿綿的好拿捏,對付起來還真是不容易,但大部分還是靠方陸北對她的喜愛罷了,“他那麼喜歡他養的那個女人,一根針都插不進去,我可累了。”
紹勉乾巴巴地回笑,“那就好。”
“但他也挺可憐的,那麼掏心掏肺的,可人家連問都不問他一句。”
車輛在前行,即將衝破黎明,各人的麵孔在這層稀薄的微光中逐漸清晰起來,就連越歡也不由感歎,“也是個自作多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