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陸北仍然覺得幸福,他手上打著馥鬱花香的泡沫,一股股抹到喬兒頭發上,也是這個時候,他才發現她的頭發已經那麼長。
記得初見她的時候,還是一頭短發。
就到下巴,巴掌大的臉掩在裡麵,實在算不上有女人味。
跟他那些栗色卷發,s曲線的女人相差太多。
但愛就是愛了。
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言。
手指埋入發間,在細密的泡沫中,方陸北又告訴喬兒,“前陣子我回去,聽到禾箏跟那群女人揶揄我,你猜她們說什麼?”
喬兒像是敷衍,也像是氣急敗壞,但終究不明白自己在氣什麼。
“說你是大白癡。”
他的手指來到耳朵,順著泡沫,輕輕擦過,想說她說的對,又想說不對。
“別看我哥哥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,他以前可是四處留情,鬨到女人找上門要他負責。”
這的確不是好聽的話。
喬兒也不相信禾箏會這麼說,但轉念一想,她有哪句話說錯了嗎?
似乎並沒有。
唯有“要死要活”不太準確。
“你還覺得很光榮?”
“算不上。”方陸北給喬兒衝洗了第一遍,俯下身,鼻尖湊到喬兒額頭上,“隻是覺得以前的日子,恍如隔世。”
“你想回到那時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