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兒卻冷眼望著他,在炙陽下,還是那樣冷,但對她這種虛張聲勢的行為,方陸北早就見怪不怪,“行,你待會可彆哭。”
按下了遙控器。
車庫大門緩緩拉開,裡麵是陰森潮冷的,伴隨著常年沒有打開過的塵埃味道,順著風,它們撲鼻而來,卻沒有太過渾濁,隻因昨天有人進去過了,也算是不打草驚蛇地清理了一遍。
但灰塵還在,在茫茫烈日的光照下,能刺到眼睛。
門打開的瞬間,喬兒沒看清,反而掩住口鼻微咳了聲,眼角咳出了淚花,再回神去看時,瞳孔微縮,雙手雙腳都黏在了地上。
寬敞的車庫足夠容納兩台車,但現在隻停著一台,車身側方印著精致的標識,紅藍色,那是喬兒怎麼都忘不掉的東西,回國之後,她就沒想到會再見到這台車了,它帶她攀爬過最高點,之後便一直被塵封,再沒能拿出來過。
後來她出事,那台車也隨之被棄用,放進廢棄倉庫。
直到現在,沒變成廢鐵已經是萬幸。
悔恨、無奈、追憶、各種各樣的情緒在一瞬間打開,擁擠地進入喬兒身體內,她沒辦法用言語訴說那是什麼感覺,仿佛又回到了當年,卻又好像早就回不去了。
冰涼的手被揣住。
方陸北掌心是乾燥溫暖的,他將她的手握在其中,試圖將自己身體裡的期盼和暖意都傳給喬兒。
從指甲蓋開始,她開始回暖,忍著酸痛的眼睛,哽咽的嗓子,“你從哪弄來的?”
“小意思。”方陸北無時無刻不想顯露自己通天的本領,“這算什麼,你想要星星我明天也能給你摘下來。”
臭屁完了。
他又拿出少有的溫柔一麵。
彎下腰,跟喬兒平視著,目光如同一股暖流,進入她的眼睛裡。
“隻要我們喬兒彆再流眼淚就行,把我的心都哭碎了,問了老半天也不說為什麼哭,可把我急死了。”
急到連夜找人去找了這台車花高價買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