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眯眯眼,便從方陸北的話裡聽出了些貓膩,“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乾的?”
她自認為人和善,沒有樹敵,就算有競爭對手知道這事,第一反應也應該是拿照片來勒索,而不該是這樣快刀斬亂麻,好像目的就隻是要他們的事公之於眾。
等梁銘琛回來,方陸北還是會告訴他的。
所以也不必瞞著景芙,“知道,是越雲,她想用你的事順帶來抹黑喬兒,再威脅她。”
這手段不算高明,但對喬兒絕對夠用了。
她會自責,會愧疚,會覺得自己是禍害,對越雲來說,這就是心理戰了。
景芙肩頭微顫,渾身瞬間有些冷,這麼一下,便想到了那天在病房裡,喬兒蒼白的麵孔,一字一句僵硬地對她訴說著那些難言之隱,她告訴她,方陸北身邊的位置,她是站不穩的,遲早有一天要掉下來。
這便是前兆了。
隻是她們都沒想到,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。
方陸北生怕她順帶怪到喬兒身上,“這事是跟喬兒有關,你要什麼補償,我給你。”
多慷慨的人,慷慨的話。
景芙卻搖頭,錯愕褪去了,便是自討苦吃的無奈。
“不能說怪她,是我自己做了見不得人事,才會讓人抓到把柄。”
“你真這麼想?”
在越歡越雲身上見到了陰險的手段,以及女人那點卑劣的手段,方陸北已經不相信女人的話,尤其是像景芙這類女人。
看到他猶疑的眼神,景芙便知道了他在想什麼,“怎麼,我看上去像那麼不講道理的人?”
方陸北沒回答。
畢竟曾經的越雲也是像她這般懂事溫婉。
景芙出了口氣,是無奈的,“我沒你想到那麼壞,不然就不會這麼多年在梁銘琛身邊還不求個名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