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下樓,翻箱倒櫃,尋找著她收藏的一大箱碟片,上次因為越雲,他連陪喬兒看完一部電影的時間都沒有。
不至於耿耿於懷。
但能補償的,他都記著。
可找了很久,也隻找到幾張爛片。
以前費儘心思給她弄的一些經典影片,竟然一個也找不到。
方陸北還沒找到,阿姨便從樓上下來,隨之而來的,還有喬兒的興師問罪,她麵無表情地站在麵前時,方陸北便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。
能進臥室,還是借了阿姨的光。
這事方陸北自己想著都覺得可笑至極。
知道喬兒要問。
所以他就先發製人,“是阿姨自己得了病要走,你不會這也要怪我吧?”
“誰說要怪你了?”喬兒皺著眉,接著五官也皺起,她皮膚好得令人嫉妒,又白又潤,她買回來的那些粉底擦上反而會掩蓋她自身的皮膚光澤,所以她每一個表情都能精準落到方陸北眼中。
他拿不準了她的注意。
“那要乾什麼?”
“告訴你一聲,不要請其他阿姨了。”
冷冷淡淡的話。
讓他茫然,“為什麼?那誰照顧你?”
“用不著了。”
算著時間,的確是用不著了。
有些事一定要她提醒方陸北才行,“我不是該去醫院了嗎?”
在懷孕中期,他們就商量過最後一個月為了以防萬一要住院,這點方陸北沒忘,他也不懂得算日子,“隻是這樣?我還以為你要因為阿姨的事罵我?”
這話一出,在喬兒眼裡,他就成了實打實的賤骨頭,“是你詛咒阿姨長腫瘤的?”
“才不是。”
“我不會沒事罵你,”喬兒眸光忽閃,落下的情緒像是在暗示什麼,“罵你,就一定是有理由的。”
隻是他自己從來不曾參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