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聲。
坐對麵的年輕女人輕笑了笑,恬淡著嗓子打趣,“陸北哥這是孝順。”
沒理會她。
方陸北轉身上樓拿東西。
哥?
他是她哪門子的哥?
可笑的念頭被甩掉,回去拿喬兒的衣服時正逢家裡又打來電話,沒接之前方陸北就能猜到是為了什麼事了,所以做好了被斥責的準備,那端自然也沒客氣,“你下次別一聲不響的就說那麼一通無厘頭的話。”
方陸北也不是好說話的人。
起碼在喬兒這件事上,他的立場分明。
“您別亂打我的注意就行了。”
“我打你什麼注意了?”他的母親還如那些年一樣的尖酸刻薄,尤其是他出獄之後,對他的管教反而緊了不少,“你也別誤會,我找人就是來坐坐,早就沒了給你找妻子的念頭,越家那兩個,遇見你也是倒黴。”
不知道究竟誰倒黴呢。
車速飆升,放陸北哼笑,一陣冷意,“越家?說起來,越雲怎麼樣了?”
這不是關心,甚至帶著點卑劣的,幸災樂禍的意思。
好歹是母子,都知道他什麼意思。
“還能怎麼樣?”方夫人真想罵他趕儘殺絕就趕儘殺絕,這麼將人逼到這個份上,沒好事,狗急了還會跳牆,何況越雲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,“越歡說什麼也要把她趕出去,還說她打人,跑來勾搭你,她家裡要把她嫁給個結過婚的華裔。”
這對她來說是不錯的選擇了。
可越雲哪裡肯?
前兩天已經割了一次腕。
方陸北隻能說——活該。